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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這張照片時我正在做阿兵哥,為了宣傳電影『共犯』而上來台北,我穿著紅襪隊的棒球外套和Levi’s牛仔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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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這張照片時我正在做阿兵哥,為了宣傳電影『共犯』而上來台北,我穿著紅襪隊的棒球外套和Levi’s牛仔褲,基本上我的衣服褲子很少在改變,我已經沒印象上次買衣服是什麼時候了,其實當演員很幸福,出席工作場合公司會幫忙打理,所以衣櫥總是那幾件交替。

照片的背景是峨嵋停車場和捐血車,位置是在台北市西門町,算一算在台北已經十三年了,很快要超過我活著的一半時間,而西門町這區塊前前後後我大概住了六或七年,比重非常的大,大街小巷我都熟悉的不得了,每天步行鑽來鑽去,有朋友要來找我時總能清楚講出路名,到哪個路左轉,哪個路右轉,那條單行道不能開你要先從哪裡繞才開的過來.....

有關西門町的歷史我非常清楚,唸了大量的書籍和資料,參加導覽,住久了會越想知道這邊的一切,因為太想去中華商場走走了,於是去年我自願報名客串『天橋上的魔術師』,就算當個臨演也好,就是想去商場走走散步....

幾年前回老家,有位小學同學約我出門聊天,我們約了一家店,我想了很久竟然忘記怎麼走了,我也完全不記得路名,我完全無法用在西門町講解路名的概念套用在老家裡,因為那完全理不通。

後來我意識到,我不是忘記路名,我是從來沒記得過,我只會記這個同學家左轉,那個麵店右轉,那個同學家再左轉,那間雜貨店再右轉,越熟悉的地方越不需要記憶,全憑反射神經,你也不會探究這邊的建築和歷史,因為習以為常了,往往都是出了門兜一圈後才會開始認真想探究老家。

原來我的瞭解是一種陌生,畢竟從小就沒有共鳴,前陣子很多人說『雙聖』要歇業了,坦白說我一點感覺都沒有,他們說:以前都去那吃冰,走啦我們去吃最後一次,但問題是我小時候的冰都只吃媽媽用塑膠袋套的紅豆冰啊,我哪知道『雙聖』是什麼。
我的同學不在這,我沒辦法和人聊學校制服,哪間學校常常打架,哪間學校什麼風氣,我永遠是個異鄉人,這種孤獨經常伴隨往城市打拼的人。

做阿兵哥那段期間是一個抉擇點,退伍後要選擇要回老家找份工作,還是繼續在台北專心演戲,畢竟以前還有學生身份,演戲只是寒暑假的打工,我有想演好,有企圖心,但最終要正視這件事,畢竟台北房租開銷等等的太大了,那時候有本書一直陪伴我,是林正盛導演的『未來一直來一直來』,如同書名一樣,不需要去找,應該好好感受自己的內心,退伍後繳完房租押金和第一個月租金,我又回到又愛又恨的西門町了....

如今我已離開西門町了,但還是經常去幾間以前常去的店吃飯,西門町的店面依舊汰換率很高,城市一直在排列組合,流行一波換一波,舒國治老師曾寫一本書叫『水城台北』,裡面說臺北曾經是由很多河川交織而成的,但有許多河川已經被填溉成陸地了,昨晚騎腳踏車在復興北路,腦海中回憶小學時待在教室,經常幻想自己是一隻鳥飛出去看看,如今人真的出去了,慶幸我依然覺得自己乘著風擁有一切,想遇到更多人,更多事.....就讓未來一直來一直來吧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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